人是走了,但陸恩儀卻渾身冰冷。
她一整天都心神不甯,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和數據,好像通通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亂碼。
臨近下班時,商執聿突然打了電話過來。
電話那頭,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,卻讓她如墜冰窟。
“陸恩儀,你大伯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陸恩儀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斷了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。
“他他去找你了?”她聲音不受控制地發顫。
“是。”商執聿言簡意赅。
陸靖這個無恥小人!
他前腳剛從她這裡拿到保證,後腳就去了商氏!
陸恩儀很少這麼驚慌,幾乎是口不擇言地說道:“你别搭理他,我馬上去公司找你。”
“不急。”男人似乎是聽出了她的慌亂,聲音帶着罕見的柔和,“我就在你們研究所附近。”
“下來,我接你下班。有什麼事,見面再說。”
商執聿的聲音像是帶着某種安撫人心的魔力。
透過電波,将陸恩儀被陸靖攪得亂成一團的心緒,一點點撫平。
她确實是慌的。
又逐漸安定了下來。
下班後,她神色如常的走出研究所,但外面卻不見商執聿的車。
就在這時,手機震了一下,是商執聿發來的短信:“我在路口拐角。”
陸恩儀順着他指引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