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言抱着一沓資料,陰陽怪氣地瞥了她一眼,毫不掩飾的諷刺:“喲,我們陸教授終于裝不下清高了?自己得了勢,就想着把家裡人也弄進我們研究所來搶功勞。我看啊,幹脆這研究所改姓陸算了!”
陸恩儀心如止水,停下腳步,神色淡然地看着蘇言:“你不用在我面前陰陽怪氣,所有招聘都按流程來,有沒有能力,看考核結果就行。”
随即,她話鋒一轉,“我記得去年蘇言你表弟想加入項目組時,你可不是這個說法。”
“當時你說,正是因為是親戚,配合才更默契,對大家的能力知根知底。隻可惜”
陸恩儀微微勾起唇角,補上了最後一擊:“他連第一關的筆試都沒過。”
蘇言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抱着資料的手指因屈辱而捏得死緊,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。
陸恩儀不再看她,邁開腳步,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。
傍晚,陸恩儀按照約定的時間抵達餐廳。
她一踏入,便看到了角落裡那對極其紮眼的夫妻。
陸靖和徐桂芬已經點了一整桌子菜,波士頓龍蝦、法式鵝肝、刺身拼盤
兩人根本沒等她,自顧自地大快朵頤,而且吃相粗鄙,與周圍優雅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陸恩儀的目光落在徐桂芬身上。
幾年不見,她看起來比記憶中老了許多,眼角的皺紋深刻,皮膚也松弛了,隻有那雙眼睛,依舊透着精明和算計。
看來陸靖在國外的這些年,隻顧着自己花天酒地,并未怎麼照管他的糟糠之妻。
徐桂芬察覺到她的視線,擡起頭,用沾着油光的嘴角上下打量了陸恩儀一番。
當她看到陸恩儀身上簡潔的白襯衫和素色長褲時,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棄,冷哼一聲:“怎麼嫁進豪門當了闊太太,還穿得這麼樸素?從上到下,連一件值錢的首飾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