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言猛地擡頭,滿眼驚恐。
隻聽陸恩儀繼續輕笑道:“多虧你助纣為虐還開了直播。這下,全世界都知道陸靖是個學術騙子。”
說完,她再也不看蘇言一眼,徑直朝外走去。
剛到研究所門口,一道身影就瘋了似的沖了過來。
“陸恩儀!你這個賤人!”徐桂芬滿臉猙獰,揚起手就想一巴掌扇在陸恩儀臉上。
然而,那隻幹瘦的手腕,卻在半空中被一隻更有力的手穩穩接住。
陸恩儀捏着她的手腕,甩開徐桂芬,眼神冷得像冰:“大伯母,我早就說過,我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被你們随意欺辱的陸恩儀了。”
“你你對你大伯做了什麼?”徐桂芬眼看着陸靖被押上警車,急得口不擇言,“你馬上把他給我撈出來!要不然,我就去告訴所有人,你以前是個爛貨!”
面對這種潑婦式的威脅,陸恩儀卻不為所動。
“你去說。”她語氣平淡,“如果再給你自己添一項诽謗罪的指控,大可以去。”
“不過我勸你,現在最應該做的,是趕緊去給你老公找個好律師,想想怎麼才能讓他罪名輕一點,否則,他可能要在牢裡坐到老死。”
徐桂芬見硬的不行,臉上那股狠勁瞬間褪去,轉而換上了一副悲戚的面容,打起了親情牌。
“恩儀啊,陸靖他他可是你的親大伯啊!”她抓住陸恩儀的手臂,眼淚說來就來,“當年你爸媽走得早,你差點就成了孤兒,要不是我們兩口子把你接回家,你早就被送去孤兒院了!我們好歹養了你這麼多年,你怎麼能這麼狠心,親手把他送進警察局?”
若是旁人聽了,或許還會動幾分恻隐之心。
但這話落在陸恩儀耳中,隻覺得無比諷刺,眼神比冬日的寒冰還要冷上三分。
“是啊,”她輕聲說着,“現在,我不就是在謝謝你們當年的照顧?”
她語氣裡的恨意是如此清晰,如此刻骨。
徐桂芬渾身冰涼,猛然意識到,陸恩儀對他們的恨意從未消失過。
将陸靖送進監獄,就是她的報複。
與此同時,市局的審訊室内。
陸靖還抱着僥幸,坐在審訊椅上一個勁兒地狡辯:“警察同志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學術抄襲頂多是道德問題,真的算不上犯罪!這絕對是陸恩儀是她為了洩私憤報假警,你們應該把她抓起來才對。”
負責審訊的警察“啪”地一聲将文件摔在桌上,眼神銳利地盯着他,冷聲道:“陸靖,你以為我們隻是因為抄襲抓你?逮捕你的理由,是涉嫌僞造實驗報告騙取科研經費,惡意篡改數據導緻他人實驗緻殘,并且,還涉嫌進行國家明令禁止的非法實驗!”
樁樁件件的罪名砸得陸靖頭暈目眩。
他越聽越心驚,後背的冷汗瞬間浸濕了襯衫。
這麼多年來,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壞事,為什麼警察會知道得一清二楚?
尤其是非法實驗那塊。
難道,是胡芸那個賤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