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恩儀緩緩撫上小腹,嘴角泛起苦澀。
真遺憾。
不是她不想說出懷孕的事,而是他親手把這個機會給浪費了。
陸恩儀自嘲地想,或許,他終究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吧。
他可以同情她,卻還是沒有辦法坦然接受她差點被玷污的事實。
那個擁抱或許也隻是憐憫。
離開,才是他最真實的選擇。
商執聿趕到夜色,這裡已經不像個高檔消費場所,更像剛被洗劫過的廢墟。
到處都是碎裂的玻璃渣。
幾個侍應生和經理遠遠地站着,臉色發白,卻不敢上前。
場地中央,祝賀楠的臉上挂了彩,嘴角青了一塊,正死死地拖着一個人的胳膊。而被他拖着的人,正是在發酒瘋的陳渝。
“陳渝!你他媽瘋夠了沒有。老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跟你出來喝酒。”祝賀楠氣喘籲籲地吼着。
商執聿大步流星地走過去,周身裹挾着一層寒氣,他看了一眼祝賀楠狼狽的樣子,沉聲問:“怎麼回事?”
祝賀楠一見他就跟見了救星似的,松了口氣:“你可算來了。我跟陳渝本來好好喝着酒,旁邊桌那兩個孫子在聊跟許今相親的事”
他抹了把臉,憤憤不平地繼續說:“他們說的話太難聽了,說許今一個快三十的女人還裝什麼清高,擺明了就是個撈女,看不上他們是嫌他們錢不夠多。還說她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,還想釣金龜婿,挑三揀四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