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恩儀擡起頭,看見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正站在花架旁,手裡拿着水壺,臉上帶着善意的微笑。
他穿着一件幹淨的亞麻襯衫,氣質幹淨,像是從畫報裡走出來的文藝青年。
應該就是這家民宿的老闆。
“它叫奶球?”陸恩儀輕聲重複,指尖撓了撓小貓的下巴。
“嗯。”洛回走了過來,“因為它胖又喜歡踩奶,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。”
就在這時,許今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,一眼就看到院子裡,陸恩儀正和一個帥哥相談甚歡。
畫面簡直不要太養眼。
許今悄無聲息地走過去,等洛回笑着走開去打理别的花草後,才湊到陸恩儀身邊,用胳膊肘碰了碰她,沖她擠眉弄眼:“可以啊陸教授,我這才上樓換了件衣服的工夫,你就跟帥哥老闆聊上了?”
“别胡說,”陸恩儀被她逗笑,嗔了她一眼,“就是問問貓的名字。”
“光問貓多沒意思,”許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,“聯系方式要了嗎?我看他人不錯,長得又帥,要不要發展一下,來一場浪漫的旅行豔遇?”
陸恩儀無奈地搖搖頭,反将一軍:“我看是你自己有想法吧?”
“我才不要,”許今立刻撇了撇嘴,“這種文青款的,心思細膩,彎彎繞繞的,最難搞了。不過”她話鋒一轉,眼裡閃着光,“要是在旅途中真的遇到合眼緣的,我可不排斥。”
陸恩儀臉認真地看向許今,輕聲問:“這次是真的準備放下陳渝?”
許今臉上的嬉笑收斂。
她沉默片刻,點了點頭,坐到陸恩儀身旁的另一架秋千上,目光投向遠處蔚藍的天空,悠悠地開口:“以前,我總覺得,有什麼好地方,一定要他陪着一起來才算有意義。所以那些他答應過卻沒兌現的旅行,我都固執地等着,等他忙完一個又一個項目,等他有空。”
“他總有借口,不是項目到了關鍵期,就是臨時有重要的應酬。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太忙了,抽不出那幾天完整的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