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吧,晚風帶着一絲涼意,吹散了室内的煙酒氣。
商執聿靠在欄杆上,解釋道:“陳渝後悔了。跟許今分手後,他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渾渾噩噩,天天發酒瘋。”
聽到這話,陸恩儀譏诮的笑了:“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現在後悔有什麼用?”
她轉過頭,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直視着商執聿,沒有絲毫的動容:“當初撕破臉皮非要分手的是他,分手沒幾天就帶着新歡到處招搖過市的也是他。”
“許今不是沒想過挽回,哭着求他,可陳渝怎麼說的?他說她目的不純,是想用感情逼他結婚。”
“現在許今好不容易想通了,決定走出來,開始自己的新生活,他又眼巴巴地跟過來,上演一出浪子回頭的戲碼。商執聿,你不覺得這很可笑?”
陸恩儀想起許今剛分手那段時間的樣子,整個人都快垮了。
她不停地自我反省,以為是自己不夠溫柔,不夠體貼
是将陳渝逼得太緊了,才讓這段感情走到了盡頭。
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放下驕傲,嘗試做出改變去挽回,可陳渝卻仗着她的喜歡,有恃無恐地揮霍着她最後的情分。
陸恩儀記得很清楚。
有一次,許今半夜接到陳渝的電話,他在電話那頭醉醺醺地說,自己喝多了,讓她去接他。
許今當時還抱着一絲複合的希望,二話不說就打車去了。
結果,當她推開包廂門,看到的卻是燈紅酒綠下,清醒無比的陳渝正摟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。
他看到許今,輕佻地擡了擡下巴,對着滿屋子的朋友炫耀:“看吧,我就說我前女友最緊張我了,随叫随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