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”
陳渝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混蛋,臉色變得極其難看,嘴唇動了動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最終,他緩緩松開了手,沒再阻攔,許今也真的轉身就走。
許今走出病房,心口的舊痛仍舊燒得她眼眶發酸。
這時,她又遇到了陳征。
陳征看到許今,似乎并不意外:“許小姐,這是來幫陳渝哥拿藥,辦出院手續的?”
“出院?”許今愣住了,腳步也随之停下。
她疑惑地反問,“他不是骨折了嗎?這麼快就可以出院?”
陳征不知道他們之間複雜的過往,隻當她是關心則亂,笑着解釋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陳渝哥打小就怕醫院。”
“他媽媽身體一直不好,他小時候經常在醫院一呆就是好幾天。最後,他媽媽也是在這裡走的。”
“從那之後,他就有心理陰影,即便是高燒迷糊了也隻讓家庭醫生上門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許今恍然點頭。
她隻知道陳渝的親媽很早就去世了,他爸爸很快再娶,他很早就搬出來自己住,跟家裡的關系極為冷淡。
“我一會還有個手術,你就幫我好好照顧他。”陳征交代完便匆匆離開了,留下許今一個人站在原地,腦子裡亂成一團。
理智告訴她,一碼歸一碼,過去的傷害不能因為此刻的憐憫就一筆勾銷。
可情感上,她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,真的将還受着傷的陳渝獨自丢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