診斷結論那一欄,清清楚楚地印着幾個刺眼的黑字:惡性腫瘤,晚期。
癌症晚期
阿木居然得了絕症?
許今拿着那張薄薄的紙,卻覺得有千斤重。
難怪他臉色一直那麼差,難怪他身上總萦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頹喪氣息。
她心裡湧上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和擔憂。
她将診斷報告小心地收好,想着等晚上再去那個酒吧,親手還給他。
許今平複了一下心情,回到病房門口,正準備推門,卻聽到裡面陳渝和陳征的對話聲。
“安家最近動作不小,聽說又給安煙找了”
安煙?
許今推門的動作一頓。
就在她推門進入的瞬間,裡面的對話戛然而止。
陳征站起身,若無其事地對她笑了笑:“許小姐,陳渝就麻煩你繼續照顧了,我那邊還有個病人,先走了。”
“陳醫生慢走。”許今點頭。
陳征離開後,病房裡隻剩下她和陳渝兩個人。
許今看着陳渝閃躲的眼神,心裡跟明鏡似的。
她清楚地知道,安煙這個名字,對于陸恩儀和商執聿來說,意味着一顆随時可能引爆的炸彈。
她開門見山地問:“安煙怎麼了?”
陳渝見瞞不過,猶豫了一下,還是選擇了坦白:“安家一直沒放棄讓安煙蘇醒,最近在給她找新的醫生會診。”
說完,他緊接着叮囑道:“這件事你千萬别跟陸恩儀提。三哥和她最近關系好不容易才緩和了點,别因為這個又鬧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