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會不計較呢?”安煙狀似無意地反駁,“女孩子都是很小氣的。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,看到他陪着别的女生,一定會非常非常介意的。”
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陳年趣事,眼睛微微一亮:“我好像還記得,商衍哥跟我說過,說他大學有一次跟同學組隊去參加競賽,恩儀知道了,可是追着問了商衍哥好久呢。”
“兩個人還為此鬧了别扭。”
“你看,她對商衍哥的事就這麼上心。”
商執聿不悅地蹙起眉頭。
男人周身那股驟然降下的寒意,連安煙都察覺到了。
她适時地噤聲,有些無措地看着他緊繃的側臉,“執聿,我是不是說錯話了?”
商執聿壓下心頭的煩躁。
耐着性子否定,“沒有。”
“安煙,你記錯了。”他沉聲糾正,“陸恩儀和商衍隻是正常的朋友來往,沒有摻雜任何男女感情,就跟你我一樣。”
“而且,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太太了。”
安煙吐吐舌頭,順從地配合着點頭:“嗯應該是這樣的。都怪我,記性太差了。”
她垂下眼睫,哀怨的歎了口氣:“我真希望能快點好起來,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,這樣就不用再麻煩你,總是要抽時間來照顧我了。”
“沒事,你該回去吃藥了。”他不再多言,默默地轉動輪椅,推着安煙朝着病房的方向往回走。
在輪椅轉過身的刹那,他的臉龐徹底脫離了安煙的視線。
他眼裡藏了對陸恩儀的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