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恩儀沒有回答,隻剩清淺的呼吸聲。
安煙繼續說着,“恩儀,你是不是在生氣?不喜歡我去你家玩?”
生氣?
她何止是生氣。
胃裡翻湧起一陣惡心,陸恩儀強壓下不适,質問着:“安煙,我放在客廳航天擺件,是不是你弄壞的?”
“沒有啊,”安煙無辜否認,“我怎麼會亂動你的東西呢?執聿哥會不高興的。”
就在這時,電話那端傳來商執聿的腳步聲:“你在跟誰打電話?”
“是恩儀”
安煙的話還沒說完,陸恩儀便再也不想聽下去,她隻覺得可笑又可悲。
她面無表情地按下了挂斷鍵。
忙音響起的那一刻,商執聿正好從安煙手裡拿過電話。
他看着已經暗下去的屏幕,眉頭瞬間擰緊。
他立刻回撥過去,聽筒裡卻隻傳來機械的女聲: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”
她不接。
商執聿轉頭,有些不悅地盯着安煙:“我不是說過,不要随便碰我的電話嗎?”
安煙被他眼裡的冷意吓得瑟縮了一下,眼圈瞬間就紅了,委屈地低下頭,小聲辯解:“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恩儀又不是外人,而且我隻是想問她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?”
安煙的頭垂得更低了,聲音不住顫抖:“家裡人都不讓我跟恩儀接觸,說當年我變成植物人,都是因為她。所以所以我想親自問問,是不是真的是她把我推下樓梯的?”
商執聿整個怔住。
他看着安煙那張蒼白又無助的臉,過了好幾秒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不是。你别聽他們亂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