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了點頭:“不會。”
當晚,陸恩儀便堅持出了院。
商衍開車送她,車子平穩地駛入夜色中。
當他習慣性地想往雲水灣的方向開時,陸恩儀卻報出了一個地址。
“去研究所的公寓。”
商衍握着方向盤的手一頓,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,試探着問:“是因為執聿讓安煙住進玫瑰莊園,所以你不想回家嗎?”
“不是。”陸恩儀靠在座椅上,閉着眼,聲音很輕,“我幾天前就搬過來了,隻是他一直不知道罷了。”
夜深。
商執聿帶着一身無法驅散的疲憊和隐怒,回到了雲水灣。
推開門,迎接他的不是往日那盞溫暖的玄關燈,而是一片死寂的黑暗。
陸恩儀,沒有回來。
他站在黑暗中,腦海裡不受控制地閃過她靠在商衍懷裡痛哭的畫面。
那個念頭像毒藤一樣纏住了他的心髒,讓他呼吸困難。
她和商衍在一起。
她在他那裡過夜了?
這個認知讓商執聿渾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,眼中翻湧着狂風暴雨。
他沉着臉,快步走上二樓,徑直進了書房。
“砰”的一聲關上門,他從抽屜裡拿出另一部手機,撥出一個号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