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計時,還有二十天。
二十天後,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他。
周六,是俞清禾的生日。
陸恩儀作為名義上的兒媳,即便再不情願,這種場合也必須出席。
商執聿并沒有大操大辦,隻是在商家老宅裡,請了些親近的家人和俞清禾的一些閨中密友。
陸恩儀到的時候,商執聿還沒來。
她備了一份禮物,是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一條限量版絲巾,但俞清禾和往常一樣,看都沒看一眼,就示意傭人收了起來。
比起禮物,她更想陸恩儀幹脆都不要來。
不過,她因為跟商執聿不住一塊,不是一起過來的。
俞清禾對此顯然十分滿意,覺得陸恩儀總算有了要走的趨勢。
商奶奶看見她,卻立刻關切地招手讓她過去:“恩儀,怎麼一個人來的?執聿呢?”
不等陸恩儀回答,她又拉着陸恩儀的手,心疼地說道:“奶奶看到最近的新聞了,讓你受委屈了。執聿也真是的,這麼大的事也不好好護着你。等會兒我跟他說,讓他後面一定抽時間多陪陪你。”
“媽,這怎麼能怪執聿?”一旁的大伯母立刻不滿地開口,“要我說,這都是她自找的。如果不是她非要研究所跟商氏合作,買什麼材料,怎麼會鬧出這種事來?平白讓我們商家跟着丢臉。”
“媽,不能這麼說。”安靜坐着的商衍走了過來,他看了大伯母一眼,溫聲替陸恩儀解圍:“恩儀研究所的材料是業内頂尖,當時商氏也是通過正常競标,和好幾家大公司競争後,才憑實力拿下的合作。”
他轉向商奶奶,補充道:“奶奶您不知道,祝家那邊到現在還眼巴巴地等着,希望下一批材料的合作方能選他們呢。”
商奶奶一聽,頓時與有榮焉,驕傲地拍了拍陸恩儀的手背:“聽見沒有?我們恩儀以後,肯定能跟她爺爺一樣,成為偉大的科研教授!”
大伯母被這番話驚得愣住了。
她一直都看不上陸恩儀的工作,覺得她死闆又好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