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樣也好。
他就按他自己的想法去理解,也就不會瞧出她準備離婚的端倪。
想到這裡,陸恩儀放棄了掙紮,就這麼任由他牽着手,仿佛一對貌合神離的木偶。
沒過一會兒,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。
安煙來了。
這一次,她沒有坐在輪椅上,而是穿着一身精緻的香槟色長裙,化着明豔的妝容,如同一個完全康複的正常人一樣,盛裝出現在衆人面前。
看來,這段時間在玫瑰莊園的休養,确實讓她恢複得相當不錯。
幾乎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都被這個光彩照人的安煙所吸引。
就連剛剛被商奶奶拉去花園裡散步的大伯母,也聞聲趕了回來。
大家紛紛圍了上去,你一言我一語地恭喜她恢複健康。
角落裡,陸恩儀沒有動,商執聿也沒有動。
但陸恩儀能清晰地感覺到,身邊男人的目光,已經越過人群,牢牢地落在了那個被衆人簇擁的身影上。
她用另一隻手的手指,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,語氣平淡得像在讨論天氣:“想過去就過去,我不會想歪的。”
商執聿卻像是被她這句話刺激到了,猛地收回視線,低頭看她,随即,他抓着她的手,強行将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。
“要去,就一起過去。”
他幾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陸恩-儀,走向了人群的中心。
而被衆人簇擁着的安煙,正享受着所有人的贊美,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