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恩儀,我知道你懷疑是她。”
“但安煙這陣子都在玫瑰莊園靜養,醫生說她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來恢複身體機能,她連出門的精力都沒有。”
“況且,她今天會來參加壽宴,也是早上才臨時起意,哪有時間去策劃這些?”
陸恩儀已經懶得與他争辯。
她淡淡地收回目光,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:“你就按你理解的去想就行。反正,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他一眼,徑直轉身,越過他朝門外走去。
她要去醫院看看商衍。
看着她決絕離去的背影,商執聿神色複雜地站在原地,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。
他沉着臉下樓時,剛好看到安煙正站在樓梯口,似乎是在特意等他,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關切。
“執聿,你你和恩儀沒事了?”
商執聿停下腳步,黑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緒,開門見山地問:“你為什麼會帶人去那個房間?”
安煙的身體幾不可察地一顫,表情有些委屈:“我我是看到有個傭人神色慌張地跑來告訴我,說看到恩儀跟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了二樓的客房,還把門關上了,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。”
她絞着手指,充滿了後怕與擔憂:“我當時吓壞了,怕恩儀會出什麼危險,一時情急,就就趕緊去叫上了清禾阿姨和大伯母。”
商執聿的目光依舊沉沉地鎖着她,繼續問:“陸恩儀是我老婆,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?”
安煙垂下頭,聲音細若蚊蚋:“我怕你脾氣急,萬一真是誤會,你一沖動,會把事情弄得更糟,傷了你和恩儀的夫妻情分。”
商執聿沉默片刻,抛出了最後一個問題:“那個跟你通風報信的傭人,是誰?”
“啊?”安煙擡起頭,環顧了一圈宴會廳,眼神裡盡是茫然,“我剛剛還看到她的奇怪,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?”
一切的解釋,聽起來都那麼合情合理,将她自己摘得幹幹淨淨。
但商執聿的心中,卻像被一根無形的針紮了一下。
疑惑的種子,一旦埋下,便會瘋狂滋長。
畢竟,一個傭人,是不會無緣無故去給陸恩儀下藥的。
除非,是受人指使。
陸恩儀趕到病房時,商衍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病号服,靠在床頭,臉色雖因藥效未過而顯得有些蒼白,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。
“感覺怎麼樣?”陸恩儀将他在老宅的外套和手機放在床頭櫃上。
“沒什麼大礙了。”商衍朝她露出一抹溫和的淺笑,随即拿起了自己的手機。
指紋解鎖,屏幕亮起。
他點開短信界面,視線在最新的一條上停住,果然,那不是他發出的。
陸恩儀也湊過去看了一眼。
她不由商衍的眼中也劃過一絲同樣的困惑,他思索了片刻,沉聲道:“知道我這個密碼的人不多。而且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拿到我的手機,發完信息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