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顯的是,姜燃星這個角度是看不到手臂上的傷口的。
她再次試圖自己上藥消毒,卻失敗了。
傅沉淵眼神垂了下來,再次輕聲說了句:“好了,給我。”
傅沉淵接過她手中的棉簽,扶過她的手臂,為她的傷口消毒。
姜燃星一時間愣住了,連眼睛都沒有眨。
傅沉淵這是在主動照顧她嗎?
他為什麼要這樣做。
“你不用這樣做的,傅沉淵。”姜燃星看着他的動作,默默地說着。
然而傅沉淵并沒有回複她,隻是在繼續着手上的動作。
他上藥的動作竟意外地有些輕柔。
他是怕她疼嗎?姜燃星忍不住去聯想。
姜燃星此時甚至會以為此刻不是現實,而是她的夢境。
這怎麼可能呢。
太不現實了。
但現實真的如此,傅沉淵在她這裡一向矜貴無比,這樣上藥的動作斷然不會發生在她身上。
然後傷口處的涼感卻真實地提醒着她。
傅沉淵确實是在給她上藥。
這一切對于姜燃星來說實在太過于不可思議。
整整六年,結婚的這六年,傅沉淵從未如此關心過她。
如今這乍然的關心,甚至是親自動手幫助她,就會顯得極其不同尋常。
心尖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微微顫動着,隐隐約約叫嚣着。
姜燃星默默感覺着,那似乎還是愛着傅沉淵的那顆心。
如果說她對傅沉淵的愛是一顆種子,那麼隻要有一點水澆進去,具有頑強生命力的名為愛的種子就會破土而出,努力地向上生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