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想林雪紗,而是心裡一直念想的人是姜燃星。
不知道是報應還是什麼,他竟然無法把姜燃星的身影驅散開來。
無論是以前生活在一起的小事,還是之後他們要離婚之後的事,全部一一浮現在腦海裡。
姜燃星笑的模樣,哭的模樣,任何一種模樣都那麼清晰。
傅沉淵捂住心口慘痛地笑了一陣。
這或許是他的報應吧。
以前從未重視過的人,現在想重視都不給他機會了。
是他自己親手把這個機會給弄沒了。
他能怪誰呢。
就像是身體一直以來依賴的熱源離開了他,他再也感覺不到溫暖了。
刺骨的寒冷把他身體都凍透了,隻剩下口中的烈酒才能給他一點點溫暖。
他隻能依賴這一點點溫暖,才不至于在這個黑夜裡沉痛淪陷。
黑夜似乎被拉得無比漫長。
傅沉淵再睜開眼醒來的時候,譚申在他面前焦急地叫着。
“傅總,您終于醒了。”譚申說道,“我們現在在醫院裡。”
譚申為防止傅沉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于是描述着,
“我給您打電話一直打不通,後來我來敲門找您,您也沒有開門,再後來我就找來了人開了鎖,傅總您已經昏昏沉沉地暈在地上,我把您送來了醫院。”
傅沉淵在醫院裡沒少折騰。
之前的發燒根本就沒有好,再加上喝了這麼多烈酒,身體就算是鋼鐵做的也是扛不住的。
醫生急救了很久才把傅沉淵的情況穩定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