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,懷孕了?溫清讓,你知道?”
溫清讓此時更沒有好态度給他,他看着傅沉淵這副傷神的樣子,簡直比吃了蒼蠅還感覺惡心。
他這樣到底是演給誰看,姜燃星現在連意識都恢複不了,誰還能看到他這副樣子。
溫清讓毫不客氣地說:“對,姜燃星懷孕了,那是你的孩子,不過現在已經沒了。”
溫清讓甚至毫不吝啬地往他的傷口上插刀子:“你的孩子是因為你才沒有了,傅沉淵。”
他說完這些,再也不想看傅沉淵一眼,全部身心都在惦念着手術室裡面的人。
傅沉淵此刻搖搖欲墜的身體徹底支撐不住,雙膝就那麼生生跪了下去,眼裡心裡都是麻木的機械性的審判循環。
姜燃星懷了他的孩子。
他的孩子是因為他的疏忽沒有了。
姜燃星的性命也不見得會怎麼樣。
傅沉淵感覺不到周圍的景象變化了,仿佛天地在一瞬間化為一片漆黑濃霧,他站在霧裡,再也找不到出口。
心髒内部開始生出細小的疼痛,而後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處角落。
他不敢想象姜燃星遭遇了什麼。
她一個人在那樣危急的情境下是如何求救的,她倒在冰冷無人的冷雨裡又會有多麼心酸無助。
在“他”挂斷電話的時候,她又會是怎樣的絕望和憎恨。
他根本不敢去想象,姜燃星本就對他厭煩,現在如果再醒來,面對這一切的時候,又會有多麼的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