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,但足以改變很多事情。
傅沉淵在一個月内不斷收到可能是姜燃星的消息,可每次趕過去的時候,發現都是空歡喜一場。
漸漸地,他的心裡也開始染上了失望的念頭。
他不斷在想此刻的姜燃星到底在哪裡,在做什麼,為什麼不肯讓他見一面,哪怕隻是一眼。
他也無法确定姜燃星的身體狀況是什麼樣,有沒有醒來,亦或者能不能醒來。
人隻有當失去的時候才最為後悔,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。
可再明白再後悔也沒什麼用,什麼也改變不了,他就是找不到她的一點蹤迹。
譚申看到自己老闆從一開始的意氣風發,到現在的終日借酒澆愁,頹喪可憐,這種改變他作為一個外人也是無可奈何,也深知這就是傅沉淵自己做下的,也是他要承受的。
這天,傅沉淵又在包間裡獨自喝酒的時候,譚申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一個陌生的号碼。
譚申接起來問道:“你好,哪位?”
“我找傅沉淵,他人呢?”對面說話的聲音很沖,但又有些熟悉,譚申辨認了一會。
“您是,季總?”譚申問道。
季時珩此刻也如被咬急了的獵豹,問道:“我問你傅沉淵他人呢?!”
譚申知道季時珩和傅沉淵算是朋友,于是把位置報給了季時珩。
季時珩啪一下挂斷了電話,拿上車鑰匙就走了。
沒過多久,譚申還守在包間的門口時,就見着遠處有一道高大身影快步向他這裡走過來。
譚申看到季時珩時禮貌地打了聲招呼,季時珩理都沒理他,一秒不停不客氣地推開了包間的門。
門被打到牆壁上轟然作響,這響聲似乎驚動了傅沉淵,他擡起頭睜着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着來人。
看到是季時珩後,傅沉淵端起酒杯又猛灌了一口,然後才把杯子不穩地放到台面上,一邊倒一邊心不在焉地問他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季時珩一上來就拉起傅沉淵的衣領,把他生生從椅子上拽了起來。
季時珩是用了勁的,傅沉淵煩躁地推他揪着領子的手,卻因為無力怎麼也沒推開,而後他眼神中蓄上某些兇狠,擡起眼皮瞪着季時珩,仿佛在用眼神發出警告。
季時珩哪裡會怕他,更是大聲地問道:“她出事了!你非但沒救她,現在把人都弄丢了!”
季時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,一切都來不及他插手了。
“呵。”傅沉淵愣了一會後嗤笑出聲,看向季時珩嚴肅的臉色,他心痛難當地說道,“是,我現在找不到她了,一點蹤迹都沒有,你想怎麼樣?”
季時珩看到他這副醉了酒的樣子心中更是窩火。
季時珩怒道:“一個躺在床上不清醒的人你都照看不到,傅沉淵,如果她出了什麼事,你對得起她嗎!”
傅沉淵唇邊的嘲諷自己的笑意凝固了,心裡再次湧上了無言的鈍痛,鼻子一酸,他心裡疼得差點想落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