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說道:“嗯,晚點我回去一趟。”
老管家回複道:“好的,孫少爺,那我就等着您回來。”
傅沉淵挂了電話,從床上踉跄着站了起來,緩緩向卧室外面走了。
屋裡漆黑一片,他差點絆倒在随意散落在地上的洋酒瓶子上。
他不耐煩地把酒瓶踢遠了,才拐進了洗手間裡。
他走到洗手池邊,打開水龍頭,接了一捧冰冷的水潑到了臉上,而後他擡起眼看着鏡子裡的人,一時間差點不敢認。
鏡子裡的人面容憔悴,完全深陷,像是失去了支撐着生命的靈魂一般,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自信睥睨。
傅沉淵看向鏡子裡自己的眼神,裡面空洞得沒有任何靈魂般,他隻能看到無盡的痛色。
傅沉淵苦笑了兩聲,而後才轉身離開了。
譚申按時來敲響傅沉淵的房門,他現在不敢放任傅沉淵自己一個人待太久,傅沉淵的狀态太差,萬一哪天喝酒不受控制,可能會出什麼事情。
但今天譚申走進來的時候,正看到傅沉淵在系襯衫的扣子。
譚申奇怪道:“傅總您這是?”
傅沉淵說道:“回老宅吃飯。”
譚申立刻反應過來:“那我現在開車送您過去。”
傅沉淵嗯了一聲,率先走出了酒店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