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燃不傻,他隻是不敢賭!
不敢賭宋占江的良心,萬一宋占江真的喪心病狂開槍了他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!
他眼神一凜,語氣裡帶着壓迫感,“答應我!”
鄭喬喬無奈順從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要記在心裡,不是嘴上說說。”
“好,我記在心裡。”
列車越靠近黑省,空氣就變得越來越涼,商都還是秋天,這裡俨然已經到了初冬,在商都穿襯衣都不冷,此時就要穿上毛衣才能保暖。
窗外的景色也變得更加荒涼,開闊。車子停靠站時上下車的人,口音都有了變化。
鄭喬喬雖然不怕冷,也換上了黑省特色,綠外套,紅頭巾,黑褲子。
挺着大肚子,從背面看,俨然就是個黑省小媳婦了。
但她明顯沒有經過風吹日曬的白皙皮膚,看什麼都帶着好奇單純的眼神,還是暴露了她從城裡剛下鄉的事實情況。
列車終于到站。
火車站在城裡,徐家人下鄉的地方,在紅旗公社西北楞屯子,距離火車站還有七十多公裡的路程。
這個時候還沒有公交車,有的,隻是牛車,馬車,騾子車。
人多,又擠,徐燃生怕鄭喬喬被人撞到,攙扶着她走出車站,幾個小輩的年輕人,都好奇地看着周圍的景色,徐德元和徐母已經開始商量怎麼去西北楞屯子了。
連着問了幾個車夫,大家一聽西北楞屯子這個地名,要不連連搖手,“不行不行,太遠了,走夜路不安全,要不你們先找個地方住一晚,明天一早再走?”
要不張口就是:“十塊錢,給你們送到地方!”
十塊錢,在大隊幹一年的工分,也就三十多塊錢。
坐一趟車十塊,還是牛車。
可以算是天價了!
就在一家人猶豫着的時候。
滴滴!
忽然一陣汽車喇叭聲響起,緊接着有人喊,“鄭同志!”
一群人裡,就鄭喬喬一個人姓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