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說村裡人愚昧,隻能說,人太窮了,被燒傷了,沒有藥,那怎麼辦?隻能用這種毫無根據的所謂老土方來給一點心理安慰。
她跟周鴻飛申請了一個空餘帳篷,擴大種植木耳。
周鴻飛當即就答應了,還親自把帳篷幫鄭喬喬給支了起來,還跟鄭喬喬一起撿作為培養皿使用的柞木。
“行啊,你還會種木耳?這東西要說好長,也好長,山林子裡,有的樹上,一樹都是這玩意兒,但是你要真的在家裡種,那就不行了,種不好了,還可能有毒,你可得小心點。”
鄭喬喬連連答應,“好!”
周鴻飛特别捧場地說,“那等你的木耳種出來了,别忘了給我們連隊留點收購份額!”
鄭喬喬拍着胸脯,“放心!到時候肯定給你們留!”
這一天過去,鄭喬喬忙得要都要斷了,帳篷裡要保證木耳需要的溫度,門簾子都包得緊緊地,木耳是暖和了,鄭喬喬也快要熱死了,身上衣服幹了濕,濕了又幹,加上柞木上了肥料後,本來就有一股腐爛發酵的味道,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身上味兒難聞。
洗澡是不可能解決的,隻能從商場裡換出來一身兒衣服換上。
“喬喬。”
剛要回帳篷換衣服,忽然有人喊她名字,這時天都黑了,在鄉下幹活就是這樣,天亮了就要起來,天黑了就趕緊睡覺。
省煤油錢。
那人又朝她走來,走近了,才看出是徐燃。
這才一天過去,聽着他的聲音都啞了,就是累的。
“走,洗澡去。”
“啊?”
“洗澡。”
徐燃拉着她往前走,鄭喬喬看他走的方向是河邊方向,她解釋道,“我現在不能去河裡洗澡,其實我不洗澡也行,不用麻煩的”
說着,她忽然就停了下來,因為她看到河邊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,被挖了一個差不多一米左右大小的坑,坑裡鋪了綠色的防水布,裡面有一坑的水,水面上還冒着熱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