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娘們就是故意的!姓楊的,她是你們村的人,你得給我個交代!”
涼棚裡,趙秋平脫掉了上衣,隻穿了個破了洞的工字背心,氣得眯眯眼都瞪成了綠豆眼,舉着受傷的胳膊,對着楊支書大吵大鬧。
楊支書把手揣進衣袖裡,眼觀鼻,鼻觀心地說,“老趙啊,你也這麼大年紀人了,怎麼還這麼小心眼呢?鄭喬喬身子重,是你,讓人家給你倒水,是你在人家倒水的時候,還給人家說那些有的沒的,人家一分心,不小心把水倒你身上,也被你吓得不輕,她還懷着孩子”
“懷孩子怎麼了?哪個女人不生孩子?怎麼就她這麼嬌貴?還說我小心眼,你看我胳膊都被燙得起泡了!”
趙秋平不依不饒,聲音也更大了。
旁邊其他村裡的支書幹事們勸他,“算了,人家女人大着肚子還來開荒,怪不容易的,咱老爺們能跟她一般見識嗎?”
“就是,你跟人家俊俏小媳婦說話,被人家小媳婦給燙了,回家就不怕被你家那個知道,再撓你一臉啊?”
“你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就讓她過來給你道個歉算了!”
趙秋平想到家裡的母老虎,氣勢立刻短了下來。
徐燃和周鴻飛倆人坐在涼棚角落裡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周鴻飛甚至還在趙秋平氣得跳腳的時候,忍不住偷笑。
反正喬喬沒吃虧。
趙秋平喜歡蹦跶,就讓他蹦跶去,今天算是也見識了,鄭喬喬就不是能吃虧的人。
也在這時,涼棚外,鄭喬喬領着張有田和一群村民們來了。
一個個義憤填膺,嘴裡罵罵咧咧的,不會是來打人的吧?
周鴻飛頓時站起來,徐燃同樣起身,走到鄭喬喬身邊,“怎麼了?”
鄭喬喬嘴巴一扁,裝的一臉委屈的模樣,“老公,我是來給趙支書道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