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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江停是港圈有名的黑手黨教父,他金盆洗手與我結婚的前一夜。
我在他的衣櫃裡翻到了一部從沒見過的手機。
屏保是一個幹淨的女孩,沒有任何暧昧的信息。
我沒有自欺欺人,直接把手機拍在他面前,厲聲質問。
陸江停沒有說話也沒有哄我,他在書房坐了整夜,天快亮時才走進卧室抱住我:
“她是我這輩子虧欠的人,就這樣。”
相伴十二年,從槍林彈雨到現在安穩度日。
就憑這幾張聊天記錄讓我放手,我做不到。
第二天,我替他系好領帶,讓婚禮照常開始。
手下卻在我們交換戒指時沖進來。
“停哥,蘇蔓蔓知道你要結婚……跳樓了。”
我的手僵在半空,而陸江停已經頭也不回,轉身往外沖去。
我紅着眼在他身後嘶吼:
“你今天踏出這扇門,以後我們就永不相見!”
他頓了頓,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。
……
看着手機裡一條條聊天記錄,我的雙手忍不住顫抖,潮濕的頭發粘在臉頰。
翻遍聊天記錄,我沒有找到一條暧昧的信息。
隻有微不足道的早晚安,日常分享,偶爾幾條分享歌單。
發絲的水汽和眼淚滴在手機上,我自虐般反複翻看聊天記錄。
直到陸讓停走進書房,溫柔的将我擁入懷中。
“在看什麼,洗完澡怎麼不吹頭發?”
“要不要我替你吹?”
若是之前,我定會将女孩抓出扔在陸江停面前,将他出軌的信息全市公告,再毫無負擔的說與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可如今,我在他身邊十二年,陪他金盆洗手,終于結束颠簸動蕩的日子。
明天,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禮。
我顫抖着将手機遞給陸讓停。
他沒有任何辯解,隻是慢慢擦去屏保女孩臉上的水漬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。
直到第二天天亮,他才緩緩走進書房,身上彌漫着我熟悉的煙草味。
陸讓停聲音嘶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