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院兒裡架着好幾個烤架,是謝棠讓他們下午用鐵絲掰的,上面烤着豬肉和鹿肉,野雞野兔隻需找個木棍插着就行。
“王爺和六皇子回來了?快過來嘗嘗,雞和兔子已經能吃了。”
宋衡坐下接過一隻雞吃了起來,宋雁亭倒不急,他瞧着那野豬肉烤的表皮焦紅,滋滋冒油,已經散發出混着香料的肉香味兒。
謝棠額前的碎發汗濕,還系着一條白色圍裙,手裡拿着隻雞爪吃的正香,紅唇潤了一層油光。
“王爺不吃嗎?”謝棠問。
“就是,王爺快嘗嘗,這一樣的東西到了側妃手裡那就是不一樣,這烤了那麼多野味兒,也沒吃過這麼香的。”
宋雁亭拿起匕首割了塊兒豬肉,确實跟表面隻撒了一層鹽巴不一樣,鹽味并沒那麼重,但從裡到外透着鮮香。
“我今晚擅自做主,一人隻能喝一杯啊,不然真是辜負這烤肉了。”于賴子過來給宋雁亭遞了一杯,“喝酒啊王爺,這怎麼盯着一動不動呢,回房不是随便看嗎?”
宋雁亭不理他的調侃,割下一塊兒烤的不錯,帶着筋的瘦肉喂到謝棠嘴邊:“不是饞肉了嗎?啃那東西能有什麼肉?”
“貼骨肉才是最香的。”說是這麼說,謝棠一口咬住他手上的,“好吃。”
這頓野味兒大家都算吃盡興了,還有好些腌了但沒烤的,好在現在天氣沒那麼熱了,放一晚上壞不了。
謝棠吃完嫌棄一身的燒烤味兒,洗了澡和頭發才回屋,宋雁亭動作比她快多了:“解饞了?”
“嗯。”謝棠開了一點窗戶讓頭發幹着,結果風一吹腦袋更暈乎了,“不過要是大營的将士們知道了後勤自己吃獨食會不會不太好?”
“嗯,等軍費下來了給他們補上。”宋雁亭瞧着她嫣紅的臉頰,“不讓你喝還非要喝,人家喝一杯你喝三杯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士兵又不要出任務,這種硬菜怎麼能不下酒。”謝棠偶爾還是會饞酒的,隻是這身體酒量不行,她一直收斂着。
宋雁亭擡手把窗戶關上:“還有酒味兒。”
“不可能吧?”謝棠漱了口的。
宋雁亭微微彎腰,鼻尖幾乎抵住她的:“解饞了該怎麼謝本王?”
謝棠帶着水氣的眸子看着他:“怎麼謝?”
宋雁亭很少見她這麼懵的時候,平時精的跟什麼似得,這會兒說話都慢一拍,他一把将人抱起來:“你說呢?”
謝棠被吓了一跳,忙摟住他的脖子,雙腿盤住了他的腰:“幹什麼!”
宋雁亭一手托着她,一隻手按住她的後頸輕咬她的下唇:“裝糊塗?”
謝棠身上本來就沒什麼勁兒,懶懶的靠着他的肩拒絕:“不行我好困,而且你沒套了。”
宋雁亭的手指穿過她濕乎乎的長發:“反正頭發沒幹之前你也睡不成,至于套”他扭頭看向水盆。
謝棠歪頭一看,一下睜大眼睛:“你哪兒來的?回京的幾天你也沒去公主府吧?”
宋雁亭輕笑了聲:“哪兒能總跟人家要,何況她還催本王要孩子呢,跟她要也不給。”這種東西要真有心又不難弄到手。
兩人緊貼着,謝棠被他蹭的有點熱,可能她本身就熱,瞧着宋雁亭依然整齊的衣袍和正經的臉,有點不甘示弱的伸手解他的盤扣。
宋雁亭訝異的看着頭一次主動的謝棠,挑眉往床上一坐,看着她解不開撅着嘴的樣子,他剛想伸手幫一把,誰知半醉的謝棠是一點耐心都沒有,伸手一扯,兩顆扣子硬是給她拽下來了。
“謝棠。”宋雁亭哭笑不得,“本王自己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