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貴辦事很麻利,謝棠跟宋雁亭從祠堂回來後,胡永已經被綁來了,他依然那副寡淡樣子,不慌不忙的。
宋雁亭一掀袍子坐下,陰沉的盯着他不說話,虧他說的那麼信誓旦旦,又是天定又是相生的,自己還真信了,他這個欽天監今天是當到頭了!
“王爺王妃,出什麼事了嗎?”他瞧了一眼,倆人這不都好好的嗎?
謝棠笑了下:“李貴,給胡大人解開,怎麼還真綁?”
李貴忙上前親自解繩子,就早上王爺那個臉色,也不知道胡大人怎麼惹了主子,他敢不真綁嗎?
瞧着謝棠臉色還好,胡永又問:“王妃,下官沒聽說昨晚出什麼事啊。”
“昨晚打雷了你知道嗎?”
“什麼?”胡永一臉詫異,“沒有啊,王妃,現在還不到四月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謝棠看向李貴,“你們聽到了嗎?”
李貴也茫然的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那麼大的聲音你們都沒聽見?睡死過去了?!”宋雁亭握緊茶杯,“喊其他人來!昨晚守夜的呢?”
李貴把十幾個下人都叫到了大堂,一一問過,無一例外全都沒聽見。
宋雁亭察覺到了不對,隻有他們聽見,且隻劈他們倆人是吧?
“行了,都下去吧。”大堂隻剩了三個人,謝棠才說,“胡大人,昨晚确實有打雷,我和王爺都聽見了。”
胡永皺起眉頭來:“不應該呀,上次是八字沒算好,這次下官反複算了好幾次,一定能撥亂反正,回歸正軌的。”
撥亂反正,回歸正軌
謝棠無奈看了眼宋雁亭,那這确實怪不到胡永,共感本來就不正常,這回用了真正的八字,才算各歸各位。
宋雁亭蹭的起身:“行,是本王錯怪你了,這回的日子算的沒問題,但本王就想回到之前那種偏軌中,你再想想辦法。”
胡永都被問愣了:“什,什麼偏軌?”
“不是你說的撥亂反正了?本王就是要這個亂!”
宋雁亭決不允許謝棠走沈月柔的老路,雖然她們兩人性子截然不同,可他覺得夫妻生活是真的不能沒有,女方男方都一樣。
更何況共感這件事,對謝棠是沒有影響和傷害的,她疼了傷了,宋雁亭也不介意陪着她一起,但不能同房不行!
胡永根本不知道什麼共感的事,也不知道定王說的亂到底是個怎麼亂法兒,隻能搖頭:“王爺,天象已定,輕易無法轉逆。”
“好了,讓人送胡大人回去吧,誤會一場。”謝棠都覺得胡鬧,又不是吃飯睡覺,還能來回倒騰的。
宋雁亭也不理有别人在,拉着謝棠回了屋,昨日的好心情蕩然無存:“早知道這樣本王就不重辦了!這怎麼還能消失的?!”
謝棠瞧着這個炸毛的男人,隻能安慰:“這才是正常的啊,免得王爺總怕我受傷,自己的身體就是自己的,共感本來就很離譜。”
“這叫什麼話?”宋雁亭一把将人狠箍進懷裡,“本王剛開始确實不能接受,可那時候你才剛進門,現在你已經完全是本王的女人了,哪怕我不受牽連也會擔心你受傷,本王更不希望你守一輩子活寡…或者是,根本不願意,跟其他人一樣,離開王府。”
謝棠輕歎口氣,這東西确實挺捉弄人的:“王爺,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嚴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