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也算積怨已久了,宋雁亭在漳州待了幾年,他們就争鋒相對了幾年,宋雁亭為了讓皇帝安心,還不能真把他怎麼樣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,他和皇帝都不打算維持表面和平了,要真在邊塞起什麼事,最先做的就是拔掉江泾川這根礙眼的釘子。
謝棠這次簡直是恰到好處的給他遞過來一把刀,讓他能理所當然光明正大的将這人斬除的一把刀。
所以在江泾川下令讓人圍攻自己的時候,宋雁亭一點意外都沒有,江泾川想除掉他?巧了,他也一樣。
江泾川還是太小看,或者說他根本就沒親眼見識過宋雁亭的身手,他以為宋雁亭隻是軍事能力強,卻想不到他的身手有多恐怖。
宋雁亭根本不需要打赢上百官兵,在江泾川一下令的時候,宋雁亭瞬間就動了,他剛退到那些官兵身後,猛然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宋雁亭,魂都吓掉了一半兒。
“你!”他的嘴還沒張開,就感覺肩膀一涼,低頭一看,已經被定王的劍刺穿了。
這是人的速度嗎?他是怎麼穿過這麼多人突然過來的?江泾川蒼白着臉忍着疼:“定王,我們…”
“以下犯上,刺殺王爺王妃,該是什麼罪名呢?本王應該有便宜處置的權利吧?”宋雁亭看了一圈,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“王爺,我們,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的,以後下官再也不會給王爺添堵了,在這漳州,在邊塞,您絕對說一不二,不會再遇到任何阻力。”
宋雁亭冷聲道:“這話但凡你早說一天,本王興許會留你,現在嘛,跟你的混賬兒子一起去吧。”
江泾川終于膝蓋一軟撲通跪了下來:“王爺,王爺饒了良兒吧,您不是已經處罰過他了嗎?他成不了什麼氣候的,下官的命您要拿就拿。”
“别在本王面前表演你的父愛,但凡你能好好把他當個人來教,他也不會做出這麼混賬的事來。”
宋雁亭振聲道:“都給本王退到門口!”
官兵們齊刷刷的退到大堂門口,一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,一個甚至比頂頭上司還大,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“縱容兒子搶掠欺壓百姓,颠倒黑白以權謀私,甚至敢刺殺皇親國戚,任意一條罪名都足夠死罪,事急從權,本王已經沒必要先通禀皇上再下決斷了。”
宋雁亭話音一落,将劍抽出來往江泾川的脖子上一抹,江泾川瞪大眼睛,雙手死死的捂住冒血的地方,然而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。
官兵們傻眼的看着他們的城主就這麼被殺了,這下更沒人敢朝着定王動手了,不過他們也沒這個機會了。
那位副将通知了淩統後,淩統帶着一千人馬殺到了漳州府:“都給本将把武器放下!”
官兵們紛紛将刀劍扔掉,完全被士兵們包圍了起來,淩統快步進來:“王爺,王爺,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