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,更何況薄司川這人一看就不好伺候。
薄司川挑了挑眉,有些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我生病,你頭疼什麼?”
“大半夜的,去哪給你找醫院,我沒常識,也不知道怎麼幫你,所以到時候你自己自求多福吧。”
薄司川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沒常識說得這麼驕傲,好像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。
他扯了扯嘴角:“放心吧,就算真的感冒了,也不麻煩你。”
有些話還真是不能說,兩人隔着兩層被子,雖然躺在一張床上,但中間隔着江傾洛用衣服隔出來的楚河漢界,好像兩張床似的,她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,匆匆洗了澡,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。
半夜,她被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吵醒。
屋子裡面黑漆漆的,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少許月光。
聲音是從她旁邊發出來的,聽得出來哪怕在睡夢中,薄司川也十分難受。
江傾洛心裡一驚,連忙用手機照明摁開了房間裡的燈。
此刻薄司川一張白皙的臉因為發熱而紅撲撲的,額頭上的汗水浸濕了發絲。
她伸手一摸,燙得吓人。
她手足無措了十幾秒鐘,才趕緊去找給他們提供房子的村民。
大娘一個人住這一棟房子,哪怕半夜被吵醒,她也沒有絲毫不耐煩,反倒是聽到薄司川發燒了,她趕緊跟着江傾洛一起回到房間。
她擡手一摸,臉上瞬間浮現出擔憂。
“這是受涼了,我們這裡也沒有醫院,平時小孩子生病了,都是用的土方子,我這裡有些退燒藥,你先喂他吃了,我再給你找點酒精,你給他抹一抹,實在不行,就隻能找村長連夜送到鎮上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