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雙手撐着下巴,饒有興緻地看着裴昭,“那妾身怎麼知道呢?有錢人不是想去哪,就去哪?”
裴昭微微傾身,目光如炬,“林萱姑娘出事那晚,孫大公子可也來過?他離開時,神情可有異樣?”
四娘迎上裴昭的目光,神色坦然:“當然來過,他那幾日每日都來。”
“就在我們這間屋子,萱丫頭就吊死在你頭頂上的懸梁那。”
裴昭聞言,下意識擡頭看去,果然一根懸梁橫在她頭頂上方。
她收回目光,繼續追問,“林萱姑娘出事,可是在孫大公子離開之後?”
“是。”四娘點頭,“孫大公子離開後約莫半個時辰,負責打掃的婆子才發現她”
“發現時,現場可有異樣?當晚,除了孫大公子,快意樓是否有其他可疑之人?”裴昭緊追不舍。
“沒有。”四娘回答得很快。
“至于其他人”四娘輕笑了兩聲,“我這裡每天都是奇奇怪怪的男人女人,誰會在乎什麼可疑不可疑的。”
裴昭沉默地看着四娘,試圖從她那張溫婉平靜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破綻。
然而,四娘表現得無懈可擊,仿佛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。
“所以”裴昭淡淡地問,“四娘的意思是,若是有兇手,那隻可能是孫大公子了?”
四娘聞言,并沒有表現出驚慌,而是嗤笑出聲,“閣領夫人莫要害妾身,沒有證據的話,可不敢瞎說。”
裴昭默然。
看來,得去孫府問問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