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的眉頭鎖得更緊,眼中充滿了困惑,“可這說不通啊”
“淨國寺幾起案子,兇手心思缜密,現場幾乎不留痕迹,連根頭發絲都難找,怎麼偏偏這次,在這麼顯眼的地方,留下了如此指向性明确的線索?”
她來回踱了兩步,腦中飛速運轉,可再也沒能找到新的思路。
她停下腳步,擡頭看向禦守衛,“對了,這屍體是誰最先發現的?”
那名禦守衛立刻躬身回答:“回夫人,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男子。”
“昨夜他途經此地,不知怎地跌跌撞撞靠近了井口,往裡張望時發現了屍體,吓得酒醒了大半,連滾帶爬跑到街上,恰好撞見巡夜的金吾衛,便由金吾衛的人去京兆府報了官。”
“那個醉漢呢?”
禦守衛回道:“那人當時醉得厲害,說話颠三倒四,前言不搭後語的”
“閣領大人覺得此人形迹可疑,便命人将他先行帶回禦守閣看守起來了。”
裴昭聞言,立刻轉頭看向蕭崎,臉上瞬間堆起一個乖巧的笑容,聲音也放軟了幾分:“夫君~”
說出這兩個字,裴昭自己都有點後悔,實在是有點别扭。
要不是覺得蕭崎可能還在氣頭上,自己也不至于此。
蕭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和笑容弄得一愣,眉梢高高挑起,帶着一絲玩味,“有求于我,便是‘夫君’了?”
裴昭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,甚至還帶上了幾分歉意,“哎呀,昨夜是我一時情急,口不擇言,說的都是氣話”
“我怎麼可能真會去蕭相那裡告密,至于蕭相的招攬,我自有應對之法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此刻,裴昭心中已然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