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子?”
盧文軒挑眉,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,“什麼案子?竟能勞動裴書令大駕光臨我盧府?莫非與我有關?”
他語氣輕松,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趣事。
裴昭從袖中取出那個小巧的胭脂盒,托在掌心,展示在盧文軒面前:“此物,盧大公子可認得?”
盧文軒的目光落在胭脂盒上,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,眼神閃爍了一下,随即又恢複如常。
他右手輕輕摩挲了下下巴,笑道:“這胭脂盒看着倒是精緻。不過,裴書令,這等女兒家的玩意兒,我一個大男人,怎麼會認得?”
他矢口否認,語氣自然,仿佛真的從未見過。
然而,就在他目光觸及胭脂盒的瞬間,那轉瞬即逝的細微變化,以及此刻故作輕松的姿态,都未能逃過裴昭銳利的眼睛。
裴昭心中冷笑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是嗎?可寶阙坊的賽老闆說,這種來自西域的胭脂,整個京城隻有她那裡有售,而且攏共就進了五盒。”
“這五盒,都被盧大公子您,一并買走了。”
她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,目光如炬,緊緊鎖定盧文軒的臉。
盧文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,随即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又重新挂上嘴角。
“哈哈哈!”
他忽然朗聲一笑,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“哎呀呀,瞧我這記性!對對對,是有這麼回事兒!”
“寶阙坊那西域胭脂,香氣獨特,确實是我買了幾盒。”
他身體微微前傾,看向裴昭,眼神帶着一絲戲谑,“裴書令真是明察秋毫,怎麼?莫不是哪位佳人用了這胭脂,惹上了什麼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