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别忘了,淨國寺的連環殺人案,我們隻剩六日時間了。”
蕭崎沉默片刻,聲音低沉了幾分:“眼下淨國寺案子的線索在匠作工匠這條線上斷了,暫時還沒有新的思路。”
他握着缰繩的手指微微收緊,話鋒陡然一轉:“況且,我若放任着你,指不定你還要跟那個遊醫搞出些什麼名堂。”
裴昭一愣,猛地轉過頭,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線條冷峻的側臉,“蕭崎,你這話什麼意思?什麼叫我和他能搞出什麼名堂?”
蕭崎沒有立刻回答,隻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前方,片刻後才冷冷道:“你都被人看到了,和人家在茶樓裡一見如故,相談甚歡。”
“誰在這裡胡說八道?!”
裴昭瞬間氣結,聲音都拔高了幾分。
她立刻想到了一個人,猛地轉頭,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一直跟在蕭崎馬匹側後方的墨七。
墨七正豎着耳朵聽着,猝不及防對上裴昭那雙帶着質問和怒意的眼睛,心頭猛地一跳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視線迅速躲閃開,不敢與她對視,連握着缰繩的手都下意識地緊了緊。
裴昭氣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沒好氣地沖着蕭崎,實則也是說給墨七聽:“我和他在茶樓是讨論案情!”
“是他根據已知線索,分析出昨夜往井裡丢胭脂盒的人是個女子,人家也是好心陪着我,為着能讓我在盧府問話的時候有些底氣!”
“沒想到有的人在背後亂嚼舌根!”
她最後這句話,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,矛頭直指墨七。
蕭崎抿緊了唇,沒有接話。
他确實隻聽信了墨七的一面之詞,此刻被裴昭點破,自知理虧。
可話又說回來,自己竟然對這種事情如此上心,甚至不惜親自跑一趟盧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