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(第2頁)

“不過阿澤這孩子懂事偶爾會托人捎信回來。”

裴昭微微一愣,卻見秦晚返回屋裡去,取了幾封皺巴巴的信出來,遞給了自己。

裴昭接過信,展開其中一封。

信紙粗糙,字迹歪歪扭扭。

“阿姐,苦役折磨人,手都磨爛了,寫字都寫不利索但阿姐放心,我能吃苦我會好好幹活,争取早日立功出來你和爹要保重身體”

字裡行間,充滿了委屈、隐忍和對家人的牽挂。

她将信遞還給秦晚,繼續問道:“那你父親秦業呢?我們聽聞他失蹤了?”

秦晚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她緊緊攥着那幾封信,“阿爹他一個多月前病重,不治身亡了”

裴昭心頭猛地一震,瞳孔微縮。

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秦晚那身素淨的衣裳,鬓邊那朵小小的白絨花,原來是因為父親的離世。

“這”

裴昭一時語塞,心中湧起歉意,“秦姑娘,節哀順變。”

秦晚搖了搖頭,擡起紅腫的眼睛,“沒什麼都過去了。”

裴昭看着她強忍悲痛的模樣,心中不忍,但還是硬着頭皮問道:“秦姑娘,可我們之前從匠作司那裡聽聞,你父親失蹤了,怎麼竟然是病逝了?”

秦晚的嘴唇抿得發白,她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低聲道:“阿爹他自從阿澤出事,就一直憂心忡忡後來就病倒了,大夫說是心病郁結,藥石無靈”

“匠作司那邊,自然是為了撇清關系,才這麼說的,畢竟讓阿爹急火攻心的事,是關于阿澤的。”

裴昭見狀,心中了然。

她不願再揭人傷疤,便沒有再追問下去。

問話結束,又随便寒暄了幾句,裴昭和墨七起身準備告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