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轉過身,正面迎向裴昭的目光,薄紗下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,“那你倒是說說,我都做了些什麼?”
裴昭直視着她那雙冰冷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:“那麼殘忍的殺人手段,在你口中就如此輕描淡寫嗎?”
“殘忍?”
秦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笑聲陡然拔高,“那是他們該死!”
裴昭心裡一沉,“那你把我綁來這裡幹什麼?”
秦晚猛地向前一步,逼近石台,那雙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裴昭,“因為你也該死!”
裴昭瞳孔驟然收縮,“就因為我懷疑到了你?”
“不。”
秦晚厲聲打斷,聲音裡充滿了鄙夷和厭惡,“因為你跟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一模一樣,他們攀附權貴,貪婪地吸食民脂民膏,而你”
她伸手指着裴昭,“你攀附男人,而且是這京城裡最有權有勢的男人,靠着蕭崎的權勢,還假惺惺地查案,不就是為了往上爬嗎?虛僞!惡心!令人作嘔!”
裴昭被這番扭曲的指控噎得一時語塞,心中湧起一股荒謬感。
但她深知此刻解釋再多都是徒勞,眼前這個女人不可能聽自己一分一毫的辯解。
裴昭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寒意,“你殺了這麼多人,手上沾滿鮮血,你就不怕遭報應嗎?午夜夢回,你就不怕那些冤魂來找你索命嗎?”
“報應?”
秦晚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,仰頭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在石室内瘋狂回蕩。
“哈哈哈報應?這世間最大的報應,就是讓那些蛀蟲活得太久!我這是在替天行道!是在做一件天大的好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