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戲太深了,裴書令。”
“你——!”
裴昭隻覺得一股火從心底直竄頭頂,她瞪大了眼睛,沒想到蕭崎的反應這麼劇烈,還說出這種話。
裴昭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裡的不快,“那你處處針對他做什麼,一看到他就跟看到了仇人一樣。”
“你心裡要是有什麼不痛快,就直接說出來,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?”
蕭崎冷哼一聲,“我蕭崎隻對惡人看得入眼,其他任何人在我眼裡都算不上重要。”
裴昭一愣,心裡輕笑一聲,原來蕭崎還是沒把自己當作什麼重要的人。
她撇着嘴,輕輕點了點頭,“那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了?”
蕭崎那雙陰鸷冰冷的眸子牢牢鎖在她臉上,沒有絲毫溫度,“你覺得呢?”
裴昭輕笑出聲,原來,那些所謂的在意,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她咬緊牙關,猛地轉過身,不再看他一眼,朝着跟在後面不遠處的墨七走去。
墨七原本正暈乎乎地跟在後面,享受着夜風的清涼,腦子裡還回味着宴席上的美酒佳肴。
走着走着,這面前兩人,不知何時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就吵起來了,還吵得這麼兇,吓得他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。
突然看到裴昭氣勢洶洶地沖過來,墨七吓得一個激靈,酒意瞬間就醒了大半。
“夫人?”
他剛開口,裴昭一言不發,直接從他手中一把奪過缰繩。
墨七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夫人已經利落地翻身躍上馬背。
“駕——!”
一聲清叱,裴昭猛地一甩缰繩,雙腿用力一夾馬腹。
駿馬長嘶一聲,前蹄高高揚起,随即如同離弦之箭般,朝着長街盡頭狂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