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蕭崎那比針尖還小的心眼,怎麼可能允許外人知道他堂堂禦守閣閣領會吃醋這種事情?!
果然,裴昭擡眼看去,隻見蕭崎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下颌線繃得死緊。
“哼!”
蕭崎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極冷的悶哼,不再看屋内任何人,猛地轉身,拂袖而去。
墨七聽到閣領的動靜,左眼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縫,飛快地觀察了一下情況。
确認自家閣領是真的走了,而且沒有遷怒自己的意思,這才如蒙大赦般長長松了口氣,趕緊小跑着跟了上去。
蘇巧巧看着那尊煞神消失在門口,拍着胸口,心有餘悸地對裴昭說:“阿昭,那個我家裡還有點事,就先走了哈!你們夫妻倆的事情你們自己慢慢解決!慢慢解決!”
說完,她像隻受驚的兔子,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,留下裴昭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。
接下來的兩日,蕭府的氣氛降到了冰點。
裴昭依舊住在蕭府,隻是兩人之間基本不怎麼說話。
裴昭依舊和蕭崎睡在同一張寬大的雕花拔步床上,隻是那原本兩人之間一人半的距離,如今寬得足以塞下兩個人。
一人緊貼着裡側床沿,一人占據着外側邊緣,中間隔着楚河漢界般的冰冷空氣。
錦被之下,泾渭分明,連呼吸都刻意放輕了。
蕭崎這兩日過得極其别扭。
處理公務時,少了那個在旁邊叽叽喳喳,偶爾還能提出些意想不到見解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