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想幹什麼?昨天在公司鬧得還不夠,現在還想離家出走?”
我用冷水洗了把臉,把大門備用鑰匙留在洗手台上。
“我打算搬出去住,離婚協議你簽好了嗎?”
“你就這麼想離婚?”她臉色沉下來,眼神冰冷。
“就因為一部電影?我知道那是假的,我不嫌棄你膽小。”
我沒說話。
真可笑。
八年的感情走到盡頭,她連我為什麼突然非要離婚都不知道。
頓了頓,她又說。
“還是我媽打電話跟你說什麼了?你再忍忍,周凱現在正在談一部大制作的續集,等他簽了合同,我就幫你跟所有人解釋清楚。”
“不用。”
等辦完離婚,我會自己讨回公道。
要是真聽她的等來等去,隻怕最後會等來一句“就這樣算了吧,反正大家笑笑就忘了。”
我自認為還是挺了解沈月的。
視線落到她手裡提着的盒子上,是一個看起來很廉價的獎杯。
沈月冷哼一聲,将獎杯扔到我腳邊。
“周凱特意給你申請的,‘最佳銀幕表現力’獎,他可比你懂事多了。”
我沒彎腰去撿,反而譏諷地笑了下。
沈月很生氣,大罵我沒教養,不知好歹。
我隻覺得更加諷刺。
如果我沒記錯,上周這個獎杯,就出現在周凱的短視頻裡,是他拍的一個諷刺小短劇裡的道具。
“沈月,你真有教養。你見過拿别人不要的道具當獎品送的?你見過頒獎直接往人腳底下扔的?”
我随手用玄關的雨傘挑了一下那個塑料獎杯,底座的标簽都沒撕幹淨,上面寫着“xx道具公司”。
“還是個殘次品。”
我擡頭對上沈月的眼,後者眼裡閃過心虛。
“周凱說……說這是定制的,可能工廠搞錯了。”
我笑了。
沒拆穿她的謊言,也沒打開手機去翻那個短視頻。
臨走前,我又一次催她。
“趕緊簽字吧,這樣拖着很沒意思。”
幾乎是我搬到發小家的同一時間,周凱就新發了條朋友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