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起訴離婚,之後除了離婚分割财産的事,就别聯系了。”
沈月急了,一把将我拽了回去。
“你為什麼總是對周凱意見那麼大?他哪裡招你惹你了?還有我又哪裡招你惹你了?自從你提離婚,跟我說話不是夾槍帶棒就冷言冷語。”
“現在讓你免費吃頓飯你還不樂意了?陸淮,你怎麼那麼倔?這麼一點小忙你都不肯幫,又不會讓你掉塊肉,随便喝兩杯應付下就行了,我在門口等你,晚點再把你送回家總行了吧?老是把離婚兩個字挂在嘴邊有意思嗎?”
“放手!”
她沒理會我的掙紮,用蠻力硬生生把我推進包間。
不等我說話,她就先替我做了自我介紹,随即搶走我的手機和車鑰匙,将我獨自留在包間裡。
出去時,還順帶從外面鎖上了包廂的門。
身後幾個男人色眯眯地看着我。
忽然,其中一個看起來最油膩的胖子起身給我倒了滿滿一杯白酒。
“驚吓哥!這杯酒我敬你!感謝你在電影裡精彩的表演,讓我們賺得盆滿缽滿!來,幹了!”
說完,他将手裡的酒一飲而盡。
其他幾個男人見狀,也紛紛站起身,起哄讓我喝酒。
我感到情況不妙,額角滲出冷汗,隻能硬着頭皮解釋:“我不會喝酒,你們有什麼話,可以等周凱來了再說……”
話音剛落,一個巴掌猛地扇在了我的臉上。
是那個胖子,他雙目赤紅:“裝什麼裝!一個靠老婆的軟飯男,讓你喝酒是給你臉了!周導說了,今天你随便我們玩,隻要我們高興了,續集的投資就沒問題!”
那一巴掌帶來的劇痛和羞辱還沒消散,另外幾個男人一擁而上,開始對我動手動腳。
“周導說了,你最怕鬼了,我們今天就好好讓你體驗一下!”
“來來來,把燈關了,咱們玩個遊戲!”
包廂的燈瞬間被關掉,陷入一片漆黑。
幽閉與黑暗,是我刻在骨子裡的恐懼。
這并非什麼矯情的毛病,而是源于童年一次意外,我被困在廢棄的冰櫃裡長達十幾個小時,差點窒息而死,留下了嚴重的心理創傷。
這件事,隻有最親近的人知道,沈月和發小,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而現在,沈月親手将我推進了這個為我量身定做的地獄。
黑暗中,視覺被剝奪,聽覺和觸覺卻變得異常敏銳。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,聞到他們身上混雜着酒精和劣質香水的味道,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油膩氣息。
“嘿嘿嘿……驚吓哥,叫一個聽聽?”
緊接着,幾道慘白的光柱從下方打上來,照亮了一張張戴着鬼怪面具的臉。青面獠牙,血口獠牙,扭曲的五官在手電筒的光影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。
他們刻意模仿着恐怖片裡的橋段,發出或尖利或低沉的怪叫,一聲聲沖擊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。
“别怕啊,我們陪你玩兒。”
“周導可說了,你膽子最小,最喜歡這種刺激的遊戲了!”
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,冷汗浸透了我的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