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相爺答應婚事,在蘇月婵的算計之中。
此前她故意在相爺面前露了臉,讓他回憶起她的娘親,相爺畢竟寵愛了娘親多年,再次看見那張臉,早已将娘親的錯處忘記,隻記得初見時的美好回憶。
前兩日到了侯府,她差人給相爺送去信件,意思是想和父親重歸于好。在相爺心中,隻要女兒能成為他仕途上的助力,嫁哪個女兒都是一樣的。他心中天平自然往她這裡偏了偏。
但老太君和大夫人可不會這樣輕易妥協,其中必然有詐。
她故作驚喜,将頭埋進楚懷瑾的胸口:“侯爺對我真好。”
楚懷瑾挑起她的下巴:“叫我懷瑾。”
“懷瑾。”蘇月婵笑了笑,眉眼彎彎,仿若一朵芙蓉花綻放在她的臉上,美得讓楚懷瑾忘記了呼吸。
她的氣息噴在他的頸脖子上,飽滿的胸部若有似無的擦着他的胸口。
楚懷瑾的鳳眼微微眯着,吞咽了幾口唾沫,呼吸急促。
他正要進一步,蘇月婵的一雙柔荑抵住了他的胸口。
“懷瑾,我想把這件事留到咱們的洞房之夜。”
楚懷瑾難受極了,心中更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,但見她眼中的期待和羞澀,隻能強壓下心中的火焰,匆匆跑到隔壁,自行解決一番。
蘇月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多吊吊他,他才會在自己回府後,時刻惦記着她。沒有拿到侯府夫人身份之前,她每一步都不能松懈。
次日,楚懷瑾雖然不放心,但還是按照楚老太君的建議,将蘇月婵送回了相府。
他安排了五個丫鬟,十個護衛,跟着蘇月婵一起回府。
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剛踏進相府大門,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呵斥: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”
蘇月婵定睛一看,原來是相府的小公子蘇逸塵。
蘇逸塵昨日剛遊山玩水歸來,聽說姐姐的婚事被蘇月婵搶了,怒不可遏,手拿馬鞭從院子裡沖出來。
他今年十四歲,正是意氣用事的年紀。
“我讓你勾引姐姐的丈夫!”蘇逸塵舉起鞭子就要朝蘇月婵抽去。
蘇月婵身子都沒動一下,旁邊的護衛一把抓住了蘇逸塵的鞭子,蘇逸塵用力拽了拽,發現鞭子紋絲不動。
蘇月婵眼中閃過一道寒光,她猛地用力一拽,将鞭子奪了過來。
蘇逸塵被拽得一個趔趄,還沒反應過來,鞭子就狠狠地抽在了他身上臉上。
“啪”蘇逸塵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。
“你這個賤種,居然敢打我!”蘇逸塵摸了一手的血,發瘋的大喊。
“這一鞭,是還你剛才的侮辱。”蘇月婵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鞭:“這一鞭,是還你目無尊長。”
“你怎麼敢!”蘇逸塵捂着臉,難以置信地瞪着她。
在這個府裡,蘇月婵一直都是最低賤的存在,根本不像一個相府小姐,連個粗使丫鬟都不如。母親和大姐對她非打即罵,父親從來沒把她當回事,蘇逸塵也有樣學樣,沒把蘇月婵當過人。他沒有料到有一天蘇月婵竟然敢如此硬氣的打他。
從小驕縱慣了的蘇逸塵被打蒙了,哇的一聲哭了起來:“娘!娘!小賤種打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