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打撈,把能找到的骨頭都撈上來。”蘇應宗吩咐道。
家丁們再次下水,這一次下去的時間更長。
當他們再次上來時,手中拿着一些骨頭碎片,還有一枚玉佩。
“老爺,這些就是從籠子裡找到的。”
蘇月婵接過那塊玉佩,一眼就認出這是娘親的貼身之物。
“娘親”蘇月婵抱着那堆枯骨痛哭失聲。
楚懷瑾在一旁沉默着,不想打擾她。
就在這時,一個家丁又從水底撈上來什麼東西。
“老爺,籠子旁邊還有另外一具骸骨。”
蘇應宗皺起眉頭:“另外一具骸骨?”
那家丁将打撈上來的骨頭放在岸邊:“看起來骨頭比較粗壯,似乎是個男子。”
蘇月婵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那一堆骨頭,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。
在場的人中,隻有她知道那是誰的骨頭——那是她親手殺的第一個人。
娘親剛死那會兒,她被大夫人關進了柴房。
饑餓難耐之時,她咬破手指,将仇人的名字一個個寫在布上,靠着仇恨支撐自己活下去。
後來大夫人将她從柴房裡放了出來,但仍然不放心她,就派了兩個家丁盯着她的一舉一動。
天氣一天天冷了,到了晚上,相府中都沒什麼人走動。
而蘇月婵卻總是在夜黑風高的晚上,溜到後山的水塘邊去,在岸邊徘徊。
負責暗中盯着她的阿黃暗罵一句,都怪大夫人将這種苦差事交給他,讓他在深夜裡受凍。
蘇月婵連續幾日夜裡都去水塘,卻沒看見有什麼下一步動靜。
阿黃是個耐不住性子的,索性大搖大擺走過去問她:“你日日來這水塘邊,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心思?我警告你,大夫人剛原諒了你,你可不要又起什麼歪心思。”
蘇月婵受到驚吓,壓低聲音道:“阿黃哥,我不是起什麼歪心思,隻是我娘當日沉塘時,身上挂着一把私庫的鑰匙,前些年爹爹很是寵愛娘親,賞了不少的金銀。我隻是想拿到鑰匙,打開私庫。”
阿黃一聽眼睛都亮了。
他惡狠狠說:“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夫人?”
蘇月婵怯懦的答道:“阿黃哥,這些錢财是我娘的你如果能拿到鑰匙,我就把私庫分你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