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侯府那邊準備了厚禮,在壽宴當天送去了相府。
楚懷瑾攜蘇月婵駕車按時到達。
“賢婿,月婵,你們來了!快請入座!”蘇應宗笑容滿面,眼裡滿是虛僞。
因為前一陣子的貪墨案,朝堂上的人對蘇相避之唯恐不及,因此今天所來之人少之又少。
蘇月婵打量着每一個人,心中更加警覺。
宴席開始後,蘇應宗頻頻向楚懷瑾敬酒,一杯杯酒水下肚,楚懷瑾很快便有了醉意。
“夫君,你少喝點。”蘇月婵勸誡道。
蘇應宗繼續給楚懷瑾倒酒:“賢婿豪爽,為父再來陪一杯。”
楚懷瑾醉眼朦胧道:“今日高興,我多喝幾杯。放心,你夫君千杯不醉,婵兒你别攔着我。”
蘇月婵勸說無果,楚懷瑾又和蘇應宗喝了數杯。
宴席進行到一半時,相府請來的歌舞班子開始表演。
絲竹之聲響起,如銀瓶乍裂,又似春溪奔湧,頃刻間溢滿了大堂。
光影流轉處,十數位舞女如自畫壁中飄然而出,玉立亭亭。她們臂挽輕紗,身披雲錦,廣袖長裙綴滿細碎的珠玉,靜立時已是一道灼目的霞光。
蘇月婵表面上在欣賞歌舞,實際上卻在觀察着周圍每一個人的動向。
正當她暗自戒備時,一個相府的丫鬟走到她身邊,手中端着酒壺。
她依次給賓客斟酒,到了蘇月婵跟前時,整壺酒從她手中脫出,酒壺摔在地上,碎片四濺,酒水全都潑灑在蘇月婵的衣裙上。
“奴婢該死!奴婢該死!”丫鬟連忙跪下磕頭:“夫人恕罪,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