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雪容看到,其中有一衆女眷中,也有一人帶着帷帽,身邊跟着好些仆婦。
這群仆婦身上的衣服首飾都數上乘,圍着的那帶着帷帽之人身形袅娜,衣着更是華麗精緻。
“娘子,這裡風大,若是再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”有個中年仆婦輕聲道。
“鐘大娘,靈姐兒這幾日苦船苦得厲害,這會子趁着船靠岸才出來透透氣,你别為難她了。”一個年輕俏麗的大丫鬟道。
鐘大娘瞥了那丫鬟一眼,垂眸輕笑:“春桃姑娘,我可不敢為難娘子,可若是娘子在成婚前抛頭露面之事傳到那葛家,可就不好交代了。”
春桃神色惱怒,卻說不出什麼理由來,隻好朝自家娘子望去。
帷帽下傳來一個嬌嬌弱弱的聲音:“春桃,既然鐘大娘如此為難,我們回船艙去吧。”
春桃一臉氣餒,隻好攙扶着自家娘子回了船艙,一邊走一邊低聲嘀咕道:“那個葛家很是過分,不來迎親就罷了,一路上派來的這些人對娘子像是看犯人一般”
“春桃,慎言!”帷帽下的聲音依然嬌弱,“你這話對我說了也罷,真要被葛家人知曉,恐怕會拿此事來做文章。”
“娘子,我就不明白了,那個葛淮安聽說是個浪蕩子,幾年前的後宅裡就有了不少通房和姬妾,為何主母還是要把你嫁過去?”
“哎”
兩人漸漸走遠了。
站在不遠處的蘇雪容微微皺眉。
葛淮安?
這個名字她可是記得十分清楚。
徐婉靜的弟弟徐頌年,就是被汾陽王手下的幕僚算計失去了性命。
而這個厲害的幕僚,正是葛淮安!
隻是上一世她記得徐婉靜有時候怒罵葛淮安的時候罵他“鳏夫”,難不成葛淮安成婚沒多久妻子就去世了?
好巧不巧,偏偏在南下的船上,她遇到了葛淮安即将成婚的未婚妻。
蘇雪容眯起眼睛開始思忖。
若将來她想要在杭州購置土地和房産,還得把日後的皇宮範圍弄清楚。
如若不然,若是買到了日後蕭遠皇宮範圍内的房産,說不定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那麼,這位葛淮安會不會提前知道三年後臨安府皇宮大内的具體範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