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而覺得她的話也沒錯。
自己這般有能耐,何必委屈自己依靠男人過活。
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,蘇雪容将特制的香球和香珠取來。
“若是令慈因思念故人夜不能寐,這種香更适合她。”
“這是同樣香料制成的香珠,讓令慈戴在手上,也會有安神的效果。”
陳思怡感激不盡,言日後再聚就走了。
秀春待她離開後忍不住問道:“娘子,你何必在她面前說自己的私事?”
說什麼亡夫,還說招贅之事。
蘇雪容卻淡淡一笑:“打消她的顧慮。”
避免她像徐婉靜那般,擔心自己搶了她的男人。
這個世間,許多女子都以男子為天,所有的生活都被囚禁在一方小天地中,始終跳不出世俗的窠臼。
卻不明白,這世間的女子也可以做自己的主人,不必在男人的掌控下過活。
秀春想說什麼,卻在看到蘇雪容的表情後沉默了。
娘子如今這樣,是不是就是俗話說的紅顔薄命?
蘇雪容心情倒十分淡定,不一會兒就抱着睡醒的媛姐兒出來乘涼,給她吃了一些山藥團子,就帶着她在地上學走路。
發髻兩側垂下幾縷調皮的發絲,袖子高高卷起,纖長雪白手臂牽着小人兒,母女倆的倩影在一片紫藤花樹投下俏麗的影子。
淩青雪趕來的時候,一進院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。
就在這一刻,在他内心深處某個地方,漸漸蕩起了一片溫柔的海洋,無數絲絲縷縷的情愫瞬間綻放。
蘇雪容壓根沒看到院門口站立的人,直到秀春從小廚房走出來,驚喜叫了一聲:“淩先生!”
她一擡頭,就看到了那道颀長消瘦卻精神奕奕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