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冷着臉半晌沒吭聲,之後神色頹然道:“罷了,你也是當娘的人了,我管不着你了”
說完轉身出去了。
陳氏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翌日,待她将蘇健送到隔壁之後,她又打着去走街串巷的旗号溜出去了。
、跑來聊天的王氏看到陳氏匆匆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對周氏道:“你這兒媳如今倒是在外跑得勤呢!”
周氏道:“她跟着她娘幫人說媒,自然是要成天在外奔波的。”
王氏譏諷道:“嫂子,也隻有你才能容忍這樣的兒媳,咱家又不缺她的糧,至于讓她成天抛頭露面嗎?”
張氏一介丈夫過身的寡婦,一把年紀擺在那裡,當個四處奔波的媒婆倒也說得過去。
陳氏二十幾歲,有家有室的成日裡抛頭露面,像個什麼樣子。
周氏笑道:“我家不計較這些”
她心裡雖有微詞,但蘇雪容前些日子還不是成日裡跑出去買地産,擱在兒媳身上她就不好說什麼了。
蘇敬軒都說了,既然兒子不和他們在一處過,又有丈母娘在,兒媳想做什麼就随她,隻要别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就行。
在蘇家人看來,陳氏除了那張嘴也算是本分老實的。
王氏卻嘀咕了一聲:“世榮不在家,你這兒媳連兒子都不管,還真是省心。”
周氏笑笑,也沒接她的話。
如今跟着女兒在杭州落了腳,家裡也雇了幾個婆子丫鬟,她成日裡反倒沒事了,就喜歡帶孫子外孫女。
蘇雪容倒是提到過,待苦夏一過就送他去陽明書院旁邊的私塾去讀書。
那幾家私塾是陽明書院為了篩選好學生開辦的,隻要通過考試就能入讀。
這些日子,蘇雪容特意請了一位先生來給蘇健上課,就是為了能夠通過私塾的考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