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意外,蘇雪容這位才剛剛被收為的義女,自然也是那日宴會上的嘉賓。
崔氏沒好氣瞪着侄子:“你瞧瞧你辦的什麼事?你想要讓她以你義妹的身份嫁給淩青雪,卻被向夫人的侄女捷足先登,如今我想要撇開都不成!”
本就不想讓蘇雪容參加她的壽辰,但之前已經讓整個杭州城都知道了是她的義女,捏着鼻子也得讓她來。
蕭遠笑道:“姨母,您多一位義女不是很好嗎?”
崔氏冷笑道:“好?自從我收了她為義女之後,她有來瞧過我一眼嗎?又孝敬過我一次嗎?”
“喲,您瞧瞧您,都忘記了上次認親儀式之後,您對她說的那些話了?”
崔氏一愣。
那日她壓根不顧蘇家人的臉面,直截了當對蘇雪容道:“這一次認你為義女也是王爺的意思,日後也不必常來往,但需記住切記不要在外面丢了王府的臉面。”
似乎,那日她對蘇雪容說得最多的也是這句話。
崔氏臉色一陣惱怒,瞪着蕭遠道:“你還說,我這都還不是為了你!”
之後她才回過神來,杭州城的防衛如鐵桶一般,北狄的細作哪有那麼輕易就潛入湖山堂行刺了?
這一切都是蕭遠的苦肉計!
“我就不明白了,蘇氏除了那張臉蛋,還有什麼能值得你喜歡的?”崔氏沒好氣道。
蕭遠卻反問了一句:“姨母,當年你不顧外祖父和家人的反對,在姨父科考還未揭榜之前就死活要嫁他,是怎麼想的?”
崔氏愣住了。
她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雨天,那個相貌清隽卻穿着補丁長袍的男子,将自己唯一的油傘遞給她,轉身跑進雨幕中的情形。
就在那一刻,她覺得自己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,于是便有了後來不顧家人反對毅然下嫁的決心。
崔氏的心裡像是有什麼在震動,她緩緩擡頭望向蕭遠:“你當真想要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