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言倒是沒想到,徐慶特意等在這裡,竟然是為了向自己解釋這件事。
“你這倒是提醒我了。”楚言笑着開口。
“咱們繡坊你也瞧見了,我每日要花大量的時間來完成客人們的訂單,還要給繡娘們授課,倒是的确沒太多時間來打理鋪子。”
“徐慶,這幾日你做的事情,我都看在眼裡,把事情交給你辦,如畫繡坊的許多事情,我都能更放心些。不如從下個月起,便把如畫繡坊的掌櫃一職交與你,每個月的月錢漲到五兩銀子。”
徐慶本以為,自己在繡坊裡才待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最多隻能在如畫繡坊當個小管事,卻沒想到楚言竟然直接讓他當掌櫃。
“楚娘子,這您說的是真的?”徐慶語無倫次地開口,隻覺得有些受寵若驚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楚言點了點頭,“總不能讓你多做這麼多事情,卻還拿着夥計的月錢吧?”
聽到楚言這般說,徐慶才總算肯相信方才自己聽到的話。
沒想到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他徐慶竟然就成了如畫繡坊的掌櫃!
“楚娘子放心,小的一定打理好繡坊的上上下下,決計不讓楚娘子為鋪子的事多費心!”
眼下已是月底,即便沒有今天的事,楚言也打算從下個月開始,就讓徐慶當繡坊的掌櫃,今日李員外找來,倒是湊巧了。
楚言又勉勵了徐慶幾句,便離開了繡坊。
至于她眼下所籌謀的這些,楚言并未對謝淮和殷氏二人提起過。
若是叫殷氏知道謝淮因為才華太過出衆而惹上了府城的宮家,她必定會日日擔憂,卻又怕給謝淮和楚言添麻煩,而又不表現出來,到最後影響的反倒是殷氏自己的身子。
至于謝淮,楚言雖信任他,但是她針對東山先生的這一番謀劃,細細算下來,早在繡坊開業之前就已經開始了。
楚言畢竟利用了上一世的一些記憶,這些事情,她很難對謝淮說清楚,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說。至于以後,或許這件事她永遠不會對人宣之于口,隻讓它成為自己的一個秘密吧。
另一邊,李員外府。
在如畫繡坊碰了壁之後,李員外馬上命人将東山先生請了過來。
聽聞李府的人說,李員外同以為繡娘交好,且那繡娘很快會繡完一幅菊花圖樣的繡品,東山先生便馬上想到了自己先前無意間聽到的那幅賞菊圖。
隻是,那賞菊圖據說不是一位在清安縣開繡坊的楚娘子所繡嗎?這李員外又是什麼來曆?
東山先生來清安縣的目的并未對他人說過,因此對于李員外的邀請,存了幾分不喜。
可李員外派來的管事又繼續開口:“先生或許不知,如今我們家老爺新娶的大娘子姓楚,與那位楚繡娘,是堂姐妹的關系。”
這話着實讓東山先生心動了幾分,他沉吟片刻,最終答應了李員外的邀請,帶上書童和小厮,一并住進了李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