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氏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錦盒,指節泛白,眼中含淚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兩人相攜着,鄭重地踏上了将軍府那高高的台階。
鎮國将軍府正廳,謝桑甯已帶着隐白坐在主位。
陳益夫婦一進門,便重重跪在了地上。
“哎喲!”
原本昏昏欲睡的隐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動靜吓得渾身一個激靈,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!
他驚魂未定地拍着胸口,瞪大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兩人,嘴裡嘟囔着:“哎呦喂這這唱的是哪一出?見面禮這麼重的嗎?”
他下意識地看向謝桑甯,隻見對方神色淡漠,顯然是早有預料。
陳益的頭深深叩了下去,額頭抵着冰冷的地面,聲音帶着止不住的顫抖與哽咽:“求謝大小姐開恩!求隐白先生救命!犬子寶謙命懸一線,太醫院已束手無策!”
“唯有先生唯有先生或有一線生機!求先生垂憐!”
他身後的陳氏更是泣不成聲,肩膀劇烈地聳動着,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。
謝桑甯沒有立刻說話,隻是端起茶盞,用杯蓋輕輕撇了撇浮沫。
過了片刻,她才緩緩放下茶盞:“陳尚書,陳夫人,起來說話罷。”
陳益夫婦卻不敢起身,隻是擡起頭,眼中充滿了哀求。
謝桑甯從袖中取出素箋,由隐白遞給了陳尚書。
素箋展開,上面清晰地謄寫着二十餘個名字。
“令郎的病,隐白自會随你們走一趟尚書府。”
陳益夫婦眼中瞬間爆發出狂喜!
“但是,本小姐這裡,也有一事,需陳尚書應允。”
陳益連忙道:“大小姐但說無妨!隻要犬子能活命,下官便是粉身碎骨,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