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卿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門外:“不是六點下班嗎,現在都快七點了。”
她豎起耳朵,門外不住地有戰友們的嬉笑聲,卻沒有腳步聲停留在門前。
宋雲卿無聊地扣着桌角,隻能把饅頭又放回尚有餘溫的鍋裡,讓僅存的熱氣保持着溫度。
時間又過去十分鐘,宋雲卿在心裡安慰自己:“肯定是訓練耽擱了。”
又過去半個小時,宋雲卿有點坐不住了,外面天都快擦黑了還不見人影。
“别是出事了!”
宋雲卿拿個小兜把菜扣上,準備出門去看看情況。
腳步走得有點急,剛走到門口就撞上一個略帶堅硬的胸膛,疼得宋雲卿往後退了兩步。
生理性疼痛讓她蓄滿了眼淚。
蕭燼川下意識地伸手去扶:“這麼急着要去幹嗎?”
宋雲卿本來就等得心急,聽見這話更是委屈直往心裡冒。
“還不是你一直不回來,也沒個口信,我還以為你出事了,打算出去看看。”
蕭燼川放下帽子,臉上還帶着汗珠,看到宋雲卿揉着鼻子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今晚有臨時訓練,我不是讓張文傑幫我帶了口信嗎,不用等我,你自己先吃”
蕭燼川的話說了一半,就看見桌上擺着原封不動的菜,剩下的話頓時咽了回去。
“你還沒吃?”
宋雲卿生着悶氣,沒理他,走到竈台上把溫着的饅頭拿出來,擺放在桌子上。
張文傑是劉嫂的丈夫,今天下午剛跟劉嫂吵完架,能告訴自己才怪。
像是看出來宋雲卿的不高興,蕭燼川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事情有什麼不對。
他邁步就往外面走,宋雲卿趕緊拉住:“你幹嘛去?”
“我去問清楚。”
宋雲卿趕緊跑到門口堵着:“有什麼好問的,張文傑跟你是好兄弟,為人忠厚,沒什麼心眼,就是我今天下午跟劉嫂吵了一架,她估計懷恨在心,故意沒告訴我。”
蕭燼川沉默一會。
“你吃了嗎?”
他看向桌子上已然冷卻的菜:“吃了。”
“那正好,陪我再吃點。”
蕭燼川有點疑惑:“我吃過了。”
剛才是他沒說清楚嗎,怎麼還叫自己吃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