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船是開不出去的,隻能等明天。”
傷員半靠在地上,腿壓根不敢動,臉色白得吓人。
蕭燼川思量片刻:“我去開船,有事情我擔着。”
照這種失血速度下去,一晚上就算不疼死,也要失血過多死了。
“可是就算是開船去,最近的醫院也要一天,再這麼拖着恐怕會出事。”
周圍空氣突然變得緊張起來。
傷員痛苦的呻吟一聲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:“有勞副團長派人送我出去,我盡力撐住。”
就在蕭燼川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。
宋雲卿輕輕扯住蕭燼川的胳膊,解下随身小包:“我帶了一些常用藥。”
她取出密封的消炎藥和紗布,又“翻找”出一小瓶酒精。
宋雲卿主動解釋:“這是我來的時候以防萬一買的藥,現在正好派上用場。”
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,宋雲卿熟練地清創,拔刺和縫合部分交給專業的衛生員,最後拿出一支抗生素緩慢注射進去。
衛生員驚訝地看着她:“你會醫術?”
宋雲卿感覺到蕭燼川的眼神落在她背上,帶着打量和試探。
“我母親學過護理。”
宋雲卿含糊其辭,收拾着染血的紗布。
衛生員欣賞地看着她:“你真厲害,我看你的手法非常熟練,還以為你也是學醫學的呢。”
醫學?
她确實是學醫的,現代社會紮紮實實學了七年,就在研究生即将畢業的時候,她穿越來了這裡。
可是她不能承認,鑒于原主的身份,會惹來沒必要的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