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也隻是占占嘴上便宜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宋雲卿擡起頭,正好看見他喉結動了動,下颌線繃得緊緊的。
有那麼一瞬間,宋雲卿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。
是因為蕭燼川,因為眼前人的靠近。
但也隻有一瞬,被她刻意忽略掉。
第二天,施工隊照舊開工,田老漢蹲在地頭,黑着臉看着他們将一車接一車的土倒在空地上。
越壘越高,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天殺的,早知道就不鬧了,白挨頓罵,還要幫忙幹活!”
施工隊長饒有興趣地看着他:“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田老漢背過身去,昨晚氣得半夜沒睡着,和老婆子吵了半晚上的架。
要不是年齡大了,高低得給她打一頓!
老太婆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,有些好事的,比如徐秀娟那些人,每天閑得沒事幹就喜歡看她掏廁所,不僅全程圍觀,風涼話更是一個比一個說得狠。
甚至他們還給小孩編了個歌謠。
“田家爺爺不要臉,躺着耍賴像條犬!”
氣得田老漢追着那些孩子罵了個遍,沒想到他們說的更狠。
“田家爺爺臉皮厚,躺在地上學死狗。”
“石頭砸人耍無賴,吓得大家繞道走。”
“田家奶奶嘴巴刁,又哭又嚎要上吊。”
“看見軍屬就瞪眼,裝病耍賴有一套。”
不知道是誰編出來的,傳唱度極高,沒幾天整個島上都會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