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睜着眼睛,盯着漆黑的房梁,喉結滾動了一下,呼吸卻屏住了。
那觸感太輕,像羽毛拂過,卻又太重,燙得他指尖發麻。
罪魁禍首卻毫無察覺,甚至又往他懷裡鑽了鑽,唇瓣再次蹭過他的下巴,軟軟的,帶着睡夢中的溫熱。
蕭燼川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被單,指節泛白。
他該推開她的。
他該翻身背對着她。
他該
可他的身體不聽使喚,像是被釘在了原地。
甚至就連呼吸都放得很輕,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溫存。
良心在譴責他這是乘人之危。
可情感卻在洶湧地澎湃。
算了,畜生就畜生。
蕭燼川抱緊了宋雲卿。
他也就隻敢在無人問津的深夜當一回畜生!
天蒙蒙亮時,宋雲卿終于睡醒,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。
發現蕭燼川早就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,軍裝扣子一絲不苟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顆,連腰帶都紮得比平時更緊。
“你起這麼早?”
她的聲音帶着困意。
蕭燼川甚至不敢用正眼看她,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比平時都低啞。
宋雲卿眨了眨眼,總覺得他今天格外的緊繃?
等到蕭燼川出了門,宋雲卿才看見桌上擺着做好的早餐。
她模模糊糊地出門上廁所,轉身卻被院子裡的東西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這是”